花罗摇摇头,制止了对方的问话:“安心,我会把他带回来。”
这句话像是让她下定了某种决心,她再不迟疑,快步朝着县衙的方向离开了。
等她走远了,梁桢才慢慢地从巷子深处走出来,斟酌着问:“刚才……可是有什么不妥么?”
阿玉定定地站在巷口,仿佛化成了块望夫石,半晌才摇了摇头,没头没尾地说:“郎君原来不是这样的,自从……之后,他的心思越来越重,所有人都说他聪明,可我看着他,却越来越觉得害怕……现在连阿罗也变得……”
梁桢若有所思:“是与她随身带着东西有关?”
阿玉闷闷地点了点头,却不想多说,生硬地转开话题:“去客栈吧。”
而被他们谈论着的花罗已经到了桐山县衙外。
也不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换的衣裳,此刻原本的圆领袍和短靴都已经不见了踪影,身上只挂着半件至少两年没洗过的粗葛衣,半截小腿和两边的胳膊肘都从破洞里露了出来,冻得泛青的皮肤上全是脏兮兮的灰土,还能隐约瞧出几处磕碰出的陈年旧伤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