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慧从小在丞相府长大,服侍祝玉清,多少也识些字,这几年跟着吴明,鞍前马后的也学了不少知识,至少也不像以前那样一知半解了。听着吴明问他,不由道:“大人,妾身就随便说着玩儿,你可别取笑人家。”
吴明道:“你讲,如有谬误,为夫告诉你就是,岂会怪责于你。”
柳慧手上不停,仍小心的捶着吴明的背,眼睛却盯着宣纸:“这个典故是说,有个叫义府的人外表谦和,但为人阴险下作,稍不如意,就对别人横加陷害,所以外人都很怕他,称这个人笑容里面尤如藏了一把刀子,让人防不胜防……”
“对极了,”吴明笑得更加欢畅:“这几年来,小慧你的进步是最大的,为夫看在心里,甚是欣慰。”
得到丈夫夸奖,柳慧心头甜丝丝的:“还是大人教导有方……”
说话的时候,她面现忧色,手上的动作却缓了下来。吴明自然感觉到了,不由道:“怎么,有什么不开心的?”
柳慧叹了口气道:“我一介女流,每天在家就操持下家务,这些阴谋诡计自是关系不到妾身,倒是大人你,平时在外行走,须得多个心眼,须知有句话说得好,‘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