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两边长满石楠的路上走了一个半小时,兴奋得快步如飞,抬着卡古尔的人几乎跟不上我们的步伐,卡古尔尖叫着让我们停下来。
“白人,慢点儿走,”她从布帘里探出可怕、干瘪的脸,闪亮的眼睛盯着我们说,“你们这群寻宝人鬼迷心窍了吗?为什么那么着急去见即将降临到你们身上的厄运呢?”说着,她发出了可怕的笑声,这笑声总是让我感到脊背发凉、浑身颤抖。
然而,我们继续前进,没有多久,我们与山峰的斜坡上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坑,深大约有300英尺,周长有半英里。“你们猜不出这是什么吧?”我对亨利爵士和古德说,他们正惊讶地向下望着面前这个可怕的大洞。
他们摇了摇头。
“很清楚,你们在金伯利从来没有看过钻石矿。你们可以根据这个看出这是所罗门的钻石矿;瞧那里,”我指着洞口边缘在草丛和灌木丛中依稀可见的蓝色硬土说,“地岩层都是一样的。我敢肯定,要是顺着那里下去,就会看到肥皂状的角砾岩的‘管状矿脉’。看这里,”说着,我又指着位于一个缓坡水平线下的一块已经风化的平板石,那一定是过去从坚硬的岩石上切割下来的,“这肯定是过去用来洗‘原料’的桌子,要不是的话,我就是荷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