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是晚间航班,机舱里光线迷蒙昏暗,只有浅浅一盏阅读灯打在泛着油墨香的报纸上。我歪头,悄悄觑着这个硬线条的男人,头发短短地竖起来,下颌方正刚硬。
我有些骄傲的想,这就是我的师父啊!
我常常觉得他像是古代不拘小节的侠客,所有人包括沈钦隽在内,对于我受伤的事不以为然,觉得我这么拼命实在不值得;可只有他能摸着我的头发说“值得”。
这个圈子里,他这么帮衬我,大约也是因为看中了我的拼命吧!
暖暖的机舱里,我终于克制不住睡意,昏睡之前,我喃喃地说:“老麦,谢谢你。”
回到翡海之后,公司安排我重新去医院做检查。
医生拿着我的CT仔细看完,又问了问我的情况,语气很淡定:“没什么关系,定期来换药就行了。”
我抓紧机会问医生:“医生,你看我会不会失忆?”
医生原本在病历上奋笔疾书,闻言放下笔:“你叫什么名字?今年多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