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说得对,”两人对峙间,耳边突然萦绕起另一个人的声音。苏以年微微侧身,不动声色地把鱼晚挡在身后,“鱼晚心思单纯,申家虽然久经打击,但仍是这大池的第一商贾,而且在鱼晚近些日子的经营下,又扩并了许多产业。所以她才有这个自信求皇上恩准供应皇宫相关杂物。而且,”苏以年握住鱼晚的手,“这皇宫虽然有着自己的内务府,却也是把外面的好东西买到宫里来用的。既然如此,申家可以拿四十年的家业向皇上保证,这大池,没有比申家更合适的供给商。”
温承晔盯着他们相牵的手,愤怒过后,良久,竟有一抹笑容从唇角溢出来,“好一个韩王,你的意思是说,这天下之大,朕却只能买申家的东西?”
这语气实在是太过阴狠,见过他温润,见过他狠绝,却从没见过他这样,纵然鱼晚早就做好了准备,但心里还是一颤,下意识接过话去,“妾身……”
“臣并没有那样说,”话只开了个头,便见苏以年微微一笑,语气仍然疏淡,“可是皇上,试问天下,哪家有申家如今的实力?别说今日,就算能比得上申家五年之前的样子,鱼晚也不会贸然求这个情。以皇上的融世心胸,臣以为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偏执,感念皇上的恩惠,臣的夫人只是急于向皇上献策献力,并没有别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