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绵泽,你不要轻举妄动。京师城已被我围成铁桶,你便是杀了我,杀了她,你也逃不出去。我如今给你一个选择,放了她,弃城投降,我许你后半生荣华富贵,便以亲王之尊,得享天年。”
轻呵一声,赵绵泽笑了。
“十九皇叔好生慷慨,你夺我之妻,夺我之位,夺我之城,夺去我的一切一切,却来好心地许我以亲王之尊,荣华富贵?”他沉沉的声音有些沙哑,破碎,双眼浅眯着,一眨不眨地看着赵樽,不知此刻到底想到了什么,眸底竟隐隐有温润的湿意。
“十!”
他开始喊数了。
“九!”
满场噤声,所有人都屏紧了呼吸。
“八!”
冷风呼呼的吹,天气似乎更凉了几分。
“五!”
城墙上的大晏臣子开始远离柴薪,生怕被波及。
“三!”
当赵绵泽喊到三的时候,他离那堆柴薪更近了,那个被绑在木头架子上的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,拼着劲儿的挣扎着,身子扭动像蛇一样,满头的发发全都散乱了下来,完完全全的遮住了脸,一双含泪的眼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恐惧。
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被烧死的人,皮开肉裂,没有人不害怕。
“二!”赵绵泽沉着嗓了,又重重喊了一声。
“慢着——”赵樽冷眉微蹙,不着痕迹地朝身侧的丙一使了个眼神,抬头望向城楼,一张俊朗的面上,有着比深秋更为萧瑟的凉意,“赵绵泽,你要的人是我,我过来,任由你处置!你不要伤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