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南星和栀香刚到陈伯家,就见他们的小院已经贴上了封条。
要不是碰到了陈伯的儿子回来翻找能用的家当,都不知道他们的院落早在祝南星之前,就被官府以镇上的两件偏房给征收了去。
老人家带着儿子儿媳,还有刚刚落生的婴孩儿挤在杂乱的偏屋之中。
说是两两置换,可两间屋加起来也没有之前的一个屋大。
而且他们一家以狩猎卖肉为生,要是住在镇子上,进山打猎要露宿荒野不说,就是打回来的野味,没有处理和晾肉的场所,也很容易坏掉。
要想继续以此为生,变得格外艰难。
祝南星即便同情,此时也是爱莫能助。
官府收地,不论地契,唯一的办法,就只能是找到他们想要私种禁花的证据,从而一举还地于民。
只是她从萧暄那里听说,这次的征地活动其实主要负责人是死了的那个宋监押,调度戍兵配合完成,县衙对此都没有过多的知情权。
现在宋安已死,想要询问是什么人在背后授意,也变得没有那么容易。
为今之计,或许找到种植在江畔的古曼落花,才有一线机会。
辞别了陈伯家的儿子,祝南星正因为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而沮丧。
突然看到陈伯家封条的内容,与自己家的有着并不明显的区别。
首先是查封单位清源镇戍兵,还有庆历十年的日子并没有问题。